7.15.2011
長谷川等伯畫作中所教的減法人生
(左屏)
(右屏)
長谷川等伯(1539-1610)
約有一人高的這幅“松林圖屏風”
看似只有松林
可是 其中確有隱隱的風動感
這松林 其實茂密得很
似在雲中 霧中 迷茫之中
暫歇或久留的修行人
在此林間 遺世獨立般
日本藝術家兼小說家赤瀨川原平這麼說:“ 等伯極力隱藏應該出現在此畫上的原料,以聲音比喻,就像尺八或法竹.雖然這兩個樂器都能發出聲音,但音色卻好像有所隱藏, 如同快要消失一般,
然後再將逝未逝之際,又在緊要關頭出現聲響....人們都喜歡清晰的聲音, 但尺八或法竹是那麼地若有似無“
站在“松林圖屏風”前
我想我的腦海中也會響起尺八的聲音
若隱若現
也許 看久了
我也會感到那陣陣穿過松林的微風
聞到那森林的味道呢!
赤瀨川原平後來又說:”表現物體時,滿腦子只顧堆積的那種加法思考會讓畫面形同垃圾堆,而減法 或者 消去思考法對以加法生活的人是無法想像的.當然我們是靠著加法生存, 錢財要增多,
時間要增長,知識要長進, 身高要增高,連胸部都要加大,人際關係也要擴增.實際生活是如此,但人生並非只有實際生活....."
用減法思考的人生
並不意味沒有
相反地
可能超過了那個一般人認知的”有“
到達了一種“無限有”的境界吧!
在這幅“松林圖屏風”裡
我什麼 都看到了
連那細微的分子
連那修行者的呼吸
連光的溫度
空氣的濕度
連那在奔跑的動物的喘息聲
這畫裡
什麼都有了.....
大江健三郎_人為什麼要活著?
人為什麼要活著?
有些人問過自己
有些人從來沒有
大江健三郎在 “為什麼孩子要上學”一書中說到-
人為什麼要活著呢?我所想到的答案是夏目漱石的小說“心”. 吸引我的地方是小說中這位被叫做老師的人對年輕人說的話 -“ 請好好記住, 我是用這種風格活著."
在“心”這部小說中有一段話非常打動我 - "當我的鼓動停止時,如果有一個新的生命在你的胸中停駐,我就很滿足了!”
我也是一邊寫著文章
一邊夢想著自己死後
還能繼續在年輕人的胸臆間
以新生命的形態繼續活下去
p.s.法國《世界報》2011.3.17刊出大江健三郎的專訪內容。談及二戰中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爆炸,他認為,「經歷過核爆烈焰的日本人本就不該從產業效率的角度看待核能。總之不該把它當作經濟發展的手段來追求。」
大江對日本的能源政策越來越依賴核電提出強烈質疑,他表示,「在地震、海嘯等這次的自然災害面前,人們應該牢牢記住廣島的經驗教訓。這次的事故已經證明,核電是多麼得無差別(殺傷),重複這樣的錯誤是對廣島死難者記憶最惡劣的背叛。」
大江健三郎1935年生,其寫作範圍涉獵寬廣且具人本關懷的精神,無論是政治、核能危機、死亡與再生、甚至包括宇宙論,皆呈現在他的創作中,而勤於閱讀與寫作的習性,促使他每年都有長短篇小說及評論出版。他於1994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工學為我們省下的時間要用來做甚麼?
廣井勇的啟示 (他就是嘉南大圳設計者八田與一的老師)
1881年
廣井勇畢業於明治時期的西洋學術機關“札幌農校”
後來他遊學美國
參與了密西西比河的工程
完成了德國進修後
他服務於北海道
在興建小樽港時
他是每天最早到工地
最晚離開的的人
聽說還親自攪拌混凝土
1899年他擔任了東京大學土木學教授
經常發表深具哲學意味的話
關於工學 他說
假如工學只是使人生更趨複雜
則無任何意義可言
工學必須讓我們能把原本需數日的距離
縮短為幾小時
讓一整天的勞動在一小時內就做完
然後用這些節省下來的時間
冷靜思考並反省人生
有回歸神靈的餘暇
否則我們將無法找出工學的真正意義
(錄自於 現代日本土木史)
永井隆醫師的一千棵櫻花
永井隆(1908-1951)
在中日戰爭的四年半中
永井隆每天雖面對著他不願看見的暴力
卻打起精神無休地給受傷的士兵開刀
原子彈在長崎爆炸後
他撐著受傷衰弱的身子
領著其他醫師與護士去救助可憐的倖存者
他們有的皮膚剝裂 頭髮掉光 牙齒也脫落
有的突然跌到不治
永井隆將所見所聞的一切
寫成了日本首次的原子彈醫學報告
詳細記載 好讓後人了解
此篇報告展覽在長崎原子彈博物館裡
日本媒體曾稱永井隆醫師為日本的甘地
1945年8.9. 他失去了生命中大半的東西
妻子 房子 書 跟所有的研究資料
原爆後的他
住進了天主教友為他搭蓋的兩坪小木屋
在難耐的盛夏與酷冷的冬日中
拼命地寫書
賺到的錢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去幫助其他的受害者
並為那些無家無書的孩子
建立圖書館
其實這位日本醫師在1937年第二次前往中國戰區擔任主任大夫時
曾召集了一支日軍醫師與護士的自願隊
免費為受傷的中國老百姓服務
還商請過長崎的天主教會寄玩具到中國
這些事 當時若是被東京總司令知道
永井醫師恐怕就要遭殃了
1948年永井博士得了九州時報的文化獎
他用那筆奬金在百廢待舉的長崎市裡種下了一千顆櫻花
雖然當時大家都窮 生活很苦
但他堅信著
人生不只需要吃飯而已....
7.14.2011
復原之花_在studio94的院子裡
這本是ㄧ棵快要往生的植栽
我記得俗名是香港玉蘭
三個月前 把它移到studio94的院子裡
開始慢慢地照顧它
過程中修掉了好多枯枝
一心希望它能奮力擺脫垂死之姿
後來 新葉冒出來了
花也開了
現在 綠意漫生
我記得俗名是香港玉蘭
三個月前 把它移到studio94的院子裡
開始慢慢地照顧它
過程中修掉了好多枯枝
一心希望它能奮力擺脫垂死之姿
後來 新葉冒出來了
花也開了
現在 綠意漫生
就畫在牆上吧!_首展創作之一
建築繁殖場吳緯鴻的參展創作是直接在牆上作畫
每天 我們經過這壁畫
就看它一點一點地長出來
(王國信拍攝)
看他認真地獨自創作,其他人也緊鑼密鼓地在發展自己的作品.我想,屆時大家看到的關於這空間的首展,應該會是一個充滿了生命感與生活感的展覽!
每天 我們經過這壁畫
就看它一點一點地長出來
(王國信拍攝)
看他認真地獨自創作,其他人也緊鑼密鼓地在發展自己的作品.我想,屆時大家看到的關於這空間的首展,應該會是一個充滿了生命感與生活感的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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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繁殖場,
studio中的展覽
團隊的電影沙龍5 - 洞裡春光
雖然大家為了不久後的studio94首展忙得天昏地暗,但團隊的電影沙龍仍然每周進行著。本周的選片人為建築繁殖場的林雨祥,片名為"洞裡春光",它曾獲得柏林早郵報的讀者票選為「觀眾評審最佳影片獎」。
拍過五十多部廣告片,第二次執導電影的導演賈巴爾斯基說:其實我們每天過的日子都像是一場悲喜劇。他在本片中所提點的人間承諾,使本片在沉沉的酸楚中透出了無私之愛的美妙...如果你生命中有所至愛,你能在致命關頭為他(她)做到甚麼地步的付出? 在我們說愛的那瞬間,理解過愛其實包含著很大的承諾與責任嗎?
拍過五十多部廣告片,第二次執導電影的導演賈巴爾斯基說:其實我們每天過的日子都像是一場悲喜劇。他在本片中所提點的人間承諾,使本片在沉沉的酸楚中透出了無私之愛的美妙...如果你生命中有所至愛,你能在致命關頭為他(她)做到甚麼地步的付出? 在我們說愛的那瞬間,理解過愛其實包含著很大的承諾與責任嗎?
7.13.2011
7.12.2011
studio94 有個很棒的農夫鄰居
一年來跟我們一起走過建造過程的其實包括了我們的鄰居_農夫曹先生
一個和善 總是笑臉迎人的老農夫不時送上他四季收成的作物 滋養我們
這一季 他的田中有著美味的栗子南瓜 綿密香甜
每ㄧ次吃到時 都心存深深的感謝!
(上圖就是栗子南瓜的花 它原為日本種)
一個和善 總是笑臉迎人的老農夫不時送上他四季收成的作物 滋養我們
這一季 他的田中有著美味的栗子南瓜 綿密香甜
每ㄧ次吃到時 都心存深深的感謝!
(上圖就是栗子南瓜的花 它原為日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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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studio 94,
我們支持好農民
聲音與空間_建築繁殖場張復嘉的分享
張復嘉:一開始聽到這首歌就是這兩個人的翻唱版本,覺得合聲各方面都很棒。後來去找原版本才知道是Michael Jackson和Akon唱的,這首歌的base很簡單,因為是pop music,所以會比較注重歌詞和旋律。這首歌名hold my hand,在副歌也一直出現,這也是pop music的特點。MJ不幸過世,在未來的未來這部片看到許多精彩的排演片段,實在是一位值得紀念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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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主講的英文沙龍
聲音與空間_建築繁殖場陳宣誠的分享
這是英文沙龍時,陳宣誠分享的老鷹合唱團(The Eagles)Hell Freezes Over專輯中的著名的歌曲-加州旅館(Hotel California)。
老鷹合唱團的團員至1982年各分東西後,2004年五個人又聚在一起,進行了一場不插電的表演。第一次被這首歌吸引,是因為其豐富的吉他技巧,但這場不插電的表演,卻讓我感受到五個人歷經歲月,更豐富的情感表現與默契。
歌曲的前奏,不同的樂器在不同的時間點切入,似乎在共同構築進入歌曲的情緒高塔,越疊越高,慢慢地引領聽者進入歌曲中。每個人懂得適時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在音樂的進行中,不斷地補上自己情感的聲音,讓整首歌曲說著說不完的故事,傾注體會不盡的情感。
Cody 也用這首歌解釋了音樂中的verse與chorus,
更一邊哼唱一邊畫出歌曲的聲線,
向大家解釋何為旋律(Mel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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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主講的英文沙龍
在土星的光環下
這是不久前到國際藝術村參加交流茶會後,因作家貝嶺的介紹而得知的一本書。它其實是一本紀念文選,出版在蘇珊‧桑塔格過世之後。
美國筆會中心的主任說:
蘇珊‧桑塔格是ㄧ位偉大的文學藝術家,一位無畏和原創性的思想家,也是ㄧ位不斷追求真理的勇士與不斷地參加眾多鬥爭的盟友。她為知識份子確立了嚴格的標準...尤其是捍衛創作精神及想像立的自主權,反對一切形式的獨裁。
聲音與空間_建築繁殖場吳志強的分享
伍佰/兩個寂寞
伍佰的歌用字很簡單,卻很有內涵,雖然我沒有聽完他所有的作品,也只買過兩三張專輯,但是他的歌好上口又耐聽
Cody提過幾種風格的音樂,在我的感受中,伍佰的歌有著ROCK的靈魂、POP的魅力、BLUE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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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主講的英文沙龍
聲音與空間_建築繁殖場林雨祥的分享
在每次Cody的英文沙龍中
都會花很多時間談音樂 或者談建築
或者談兩者的相通性
後來他也要每位成員分享一首音樂
這是雨祥的分享
他說
這是我分享的音樂 R-Kelly 的 I Believe I Can Fly
想想最初做夢的感覺
不要輕忽夢想的力量
但是 切莫高估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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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主講的英文沙龍
7.11.2011
聲音樂空間_建築繁殖場林楷軒的分享
在這堂由Cody所帶的英文沙龍中
他先是分享了他想討論的音樂
接著也要所有參加的人各自分享自己想介紹的音樂
這是研一林楷軒分享的曲子
它是一首跟一般主流音樂不太一樣的曲子
伴奏樂器為夏威夷吉他Ukul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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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主講的英文沙龍
王慧萍的怪物考
科學時代前的人,到處都見到怪獸的蹤跡...在陸上,在水裡,在空中....
有一天
我在studio94看到了一本書
書名為怪物考
書的主人是建築繁殖場的林楷軒
他說
大四面試時
有位老師拿出三本書讓他選
他就選了這本怪物考_中世紀的幻想文化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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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io 94 書房
國際藝術村駐村作家貝嶺的分享_裸體公民艾未未
本文經作者同意而轉載
原刊載於中時「人間」、香港明報周刊
德譯版刊於法蘭克福匯報FAZ
藝術家艾未未留著大鬍子,如今已是個280磅重的龐然大物,他虎背熊腰,有著中國北方爺們的相貌。他雖笑容憨厚,可言談及神態中帶著些許不難察覺的不屑,他話不多,從不滔滔不絕,可句子簡練,有著跳躍的敏銳和犀利,他對中國的政治現實有著非比尋常的清醒和充分的認識。他那曾有著近三百五十萬(3,465,505)閱覽人數和七萬粉絲的博客(www.bullogger.com/blogs/aiww/)已然是一個網上的公民社會,越來越多的中國網民曾經通過閱讀他的博客,博客被封後又經由推特上的互動對話,讓網民的公民意識得到啟蒙,以此了解及面對當下中國黑暗的一面。
裸或赤裸成照,本是艾未未個性中的一部份,也是艾未未藝術家生涯中的一個執著點,從1980年代中後期他在紐約下東村的半地下室公寓家中及紐約街頭裸體自拍始,艾未未的裸藝術以裸示人、以裸挑戰禁忌,由最初的嬉鬧、叛逆,走到以裸嘲弄、以裸消解、以裸不屑世間的權力,最後,走向以裸的肉身和國家暴力直接對峙。
探討艾未未,不能忽略他的叛逆性格,他的野性。他在北京出生,兩歲多即隨詩人父親艾青、母親高瑛流放新疆鄉村,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時期,約有五年的歲月,艾未未目睹父親每天打掃數十個廁所,他甚至自嘲17歲以前從未用牙刷刷過牙,他對學校沒有什麼好感,沒能從任何一所大學畢業。1978年夏,他入讀北京電影學院,1981年,他退學飛往紐約,先後在費城及加州入讀語言學校,1983年,艾未未進入紐約帕森斯設計學院學習,可不到一年,他的藝術史課程沒通過,據說是因為蹺課太多,學校停了他的獎學金,因此,艾未未不再去學校註冊學生身份,索性「黑」了,成為紐約龐大的「非法居留者」中的一員。
他在紐約街頭晃蕩了十年,有著非同一般的紐約下東村生存經驗。東村是詩人、作家、歌手、嬉皮、龐克、佛教徒、錫克教徒、光頭黨、吸毒客及賊、銷贓者出沒的區域,可他和下東村的藝術家及街頭黑人如兄弟般熟悉。
咱們一起裸一下!
1988年10月,我初次踏上紐約,詩人、星星畫會出身的畫家嚴力帶著我去見艾未未,還沒到他的地下室公寓,就在半路上就撞見了他。我始終忘不了在紐約街頭初遇艾未未時的第一印象。他穿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士兵軍大衣,一頭亂髮,人已開始發胖。未未與不熟的人見面時臉上有著靦腆的微笑,甚至會羞赧臉紅,可笑中有著想捉弄初到者的「不懷好意」。他會用輕鬆自然的方式勸說你:「裸一下吧!這是紐約……」我初來乍到,正被五花八門的紐約搞得暈頭轉向,內心就算再叛逆,還是不敢裸。他看出我初到紐約怯生生的樣子,會「壞」笑著說:「拍張裸照吧!」、「咱們一起裸一下!」。當然,當我跟他在街頭晃蕩了幾條街,快被他說服,正要脫,讓他拍張裸照的時候,我及時清醒了過來,在瀕臨被說服的臨界點煞車。回想我當年在紐約三天換個住處的窘況,我若「不幸」地在艾未未家住了幾晚,肯定逃不過他的相機的。
實在很無聊時,艾未未會對著鏡子舉著相機自拍。這是艾未未對「裸」熱衷的初期,那些照片中的他有時裸著,有時穿著。他在紐約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不允許裸體的紐約街頭,乘警察不備,脫,隨時拍上一張,然後迅速穿上衣服離開。
我在他東村的家裡看過不下數十張認識的藝術家或友人的裸影,不少是艾未未和他們一起裸,其中攝於1986年的那張他和嚴力在世貿廣場雙子星大廈前的裸照最「養眼」,兩個「瘦」男子一絲不掛地裸著,笑容燦爛,雖然雞雞縮到快看不見了。艾未未曾這樣描述這張照片當年的面世:「嚴力說咱們倆合個影,我想多無聊,我說那咱們脫光了合影。他有點猶豫,但是他覺得他體形比我好,還是脫了。太高興了,陽光下面就是我們,沒有別人。那是個沒有皇帝的年代。」
而他下東村的家也是買賣二手相機的「黑店」,總擺著幾十部相機,他是東村街邊地攤上的常客,這些相機是他從地攤或急著脫手的偷賊手上廉價購來的。漸漸地,他成了修照相機的高手,經他修好的相機,會賣給那些想要相機的人。1990年,我,一個因1989年「六四」而留在美國的「文學難民」,收到布朗大學校長格列高利的邀請信,獲任布朗大學駐校作家,「掛」在英語系創作專業名下,每月竟有一千五百美元的「月薪」,這如同中彩,我突然「發」了。這事讓未未知道了,在我某次回紐約時,將我約到他的「著名」公寓,領我到其中一個床上堆滿相機的房間,未未天花亂墜地向我介紹著一款款相機,非要分享「彩」運,我被他「連哄帶騙」,當即掏出四百多美元買了一台。記得未未收下「宰」到的錢後,高興地帶著我到中國城吃了一頓。這台沒有變焦鏡頭的相機我始終沒有用過,後來,在我動蕩、遷徙流離的生活中漸漸消失了。
軍大衣裡的衝撞意志
艾未未不喜歡和無趣的人打交道,遇上一本正經的交談,他全身就不自在,就要做一點什麼荒腔走板的事,讓這無趣變得滑稽。我想,他總是覺得人世無聊,這個世界裝正經的人太多,太虛偽,他要給這個「世界」提供些赤裸的真相,要想些法子讓人笑一下。
他赤條條,來去無牽掛。1982年到1992年,在紐約的十年,用他的話講︰「那是睜開眼晴後不知道一天要幹什麼的日子」。
那些年,未未每天從他那近八百平方尺、月租七百美元的半土庫(地下室)工作室公寓走到這個表面正經的「地上世界」,去創造他想要的刺激和新鮮感。1990年代初,只要在下東村街頭多晃兩圈,我準會撞見未未,他那張非常中國北方的臉以及那開始發胖的身影,我甚至懷疑,他那件軍大衣裡面是否什麼都沒穿?這或許與他的青少年時期在新疆無所忌諱的戈壁大沙漠成長有關,他是一個大地之子。十多年後,艾未未曾經這樣對記者這樣描述他在紐約的生活:「沒人理你,你也不必去理別人,這時你就會想,那還需要去做什麼?因為你正處在青春期,那種想做點什麼的年紀。」
從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艾未未的叛逆天性徹底顯露,他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那年頭的紐約,示威遊行特別多,哪一場都少不了艾未未,除了海外華人1989年「六四」前後在紐約舉行的抗議中國政府在北京用軍隊鎮壓民眾及大學生的遊行外,他還參加抗議美國波斯灣戰爭(1990-1991),抗議警察暴力,支持同性戀,支持無家可歸者,支持流浪者權利的民眾抗議遊行。他甚至跟示威者一起,當街把所有的垃圾堆起來,把美國國旗燒掉。
他雖然參加遊行,但很快又發現這種遊行意義不大。他說:「所謂的正義,實際上對於權力來說,他們幾乎是不屑一顧的。」
被威脅是上癮的事
他曾描述過參加這些遊行的經驗,某次,艾未未和示威人群從東村走到格林威治村,那個地方他們並不熟悉。艾未未就被警察逼到死角,相機被砸,人也被摔得很遠。艾未未在紐約還有過被警察拿著攝影機威脅,鏡頭逼到幾乎要抵著他的臉的經歷。便衣也會走過來,看著艾未未,笑一笑,推一下,或撞一下。這些經歷也是近幾年他與中國的「國保」警察直接對峙時用得上的,他的血性與紐約的經驗有關。
2009年中,艾未未在接受中國發行量最大、也曾是當時最敢言的官方刊物《南方周末》專訪時,曾半開玩笑地回憶著1980年代他在紐約的「非法居留」的人生︰「被威脅是很上癮的事情。當權力鍾情於你,你感覺到你被重視。」。他甚至認為這是個很有益的「訓練」︰「讓我在那個時期理解了權力結構、政府和普通個人權利之間的關係。儘管它是標榜著自由、民主的社會,實際上權力處處是一樣的,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
那時,大名鼎鼎,已六十多歲的美國垮掉派詩人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就住在紐約東村,他喜歡在東村閒逛,對年輕東方男子別有興趣,他的一大嗜好是手執一個時值不菲的小到不起眼的相機,在街上、地鐵站內外不停地按快門。我多次在東村街上遇到艾倫,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和我瞎扯,一邊不停地對著人照,在我看來,老人家已然上癮,且病入膏肓。在紐約的未未和金斯堡交往密切,十分熟稔。(我也在金斯堡家中看過艾倫的裸照,可惜不是未未拍的)。
艾未未喜歡即興的惡作劇,中國大電影導演馮小剛曾描述過1990年代初他在紐約拍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時的「副導演」艾未未︰他「隨心所欲地把兩種不相干的事物嫁接到一起,使它們產生一種新的含義。」比如說,他會把一隻籃球裝進一隻編織袋中,從紐約十多層高的樓樓頂對著路面拋下,看著一隻編織袋在街道上彈跳,令許多不知其中奧秘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百思不得其解。另一件趣事是,未未從東村街頭的黑人手中買到一張中國文革時期出版、由北京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音員字正腔圓地朗讀被稱為「老三篇」的毛澤東著作《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的塑料唱片後,隨即找來老式唱機,接上喇叭,開足音量,在街上播放這張唱片,他說要讓毛澤東思想「響徹」紐約。
2000年秋,我因中美兩國政府的協議而由北京清河拘留所監獄「流放」美國後,每次再踏上紐約東村,我總幻想著可以在某個街口和未未不期而遇,我甚至悵然若失地在位於曼哈頓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之間的東七街未未住過的那間半地下室公寓門外徘徊,期待門打開時,是未未走出來的奇蹟。在我看來,艾未未就是東村一景,沒有了穿著軍大衣在下東村街上閒晃的艾未未,東村,已不是我心目中的東村了。
2009年10月法蘭克福書展開幕前,我由德國媒體上驚悉,未未在成都被當地警察打在腦右側的那一拳,在兩個月後造成腦出血,已在慕尼黑醫院接受緊急腦手術。我決定前往慕尼黑,在慕尼黑藝術之家的艾未未《非常遺憾》(SO SORRY)藝術展看望他,也看他的作品。一別已近十年,在慕尼黑藝術之家展廳後長廓,我們重逢,望著他右腦顱上還未消腫、仍觸目驚心的手術傷口,我除了震惊,問他「大難不死」前後的一切,竟難以再多說什麼。開幕式時,他不改「不正經」天性,竟誇張到在開幕式講台上邊講話邊手拿著相機不斷地對著自己及觀眾按快門。那動作和當年的艾倫.金斯堡一模一樣。我懷疑,這一「不良嗜好」是他當年在紐約和金斯堡廝混時,被老艾倫傳染的。
原刊載於中時「人間」、香港明報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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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艾未未留著大鬍子,如今已是個280磅重的龐然大物,他虎背熊腰,有著中國北方爺們的相貌。他雖笑容憨厚,可言談及神態中帶著些許不難察覺的不屑,他話不多,從不滔滔不絕,可句子簡練,有著跳躍的敏銳和犀利,他對中國的政治現實有著非比尋常的清醒和充分的認識。他那曾有著近三百五十萬(3,465,505)閱覽人數和七萬粉絲的博客(www.bullogger.com/blogs/aiww/)已然是一個網上的公民社會,越來越多的中國網民曾經通過閱讀他的博客,博客被封後又經由推特上的互動對話,讓網民的公民意識得到啟蒙,以此了解及面對當下中國黑暗的一面。
裸或赤裸成照,本是艾未未個性中的一部份,也是艾未未藝術家生涯中的一個執著點,從1980年代中後期他在紐約下東村的半地下室公寓家中及紐約街頭裸體自拍始,艾未未的裸藝術以裸示人、以裸挑戰禁忌,由最初的嬉鬧、叛逆,走到以裸嘲弄、以裸消解、以裸不屑世間的權力,最後,走向以裸的肉身和國家暴力直接對峙。
探討艾未未,不能忽略他的叛逆性格,他的野性。他在北京出生,兩歲多即隨詩人父親艾青、母親高瑛流放新疆鄉村,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時期,約有五年的歲月,艾未未目睹父親每天打掃數十個廁所,他甚至自嘲17歲以前從未用牙刷刷過牙,他對學校沒有什麼好感,沒能從任何一所大學畢業。1978年夏,他入讀北京電影學院,1981年,他退學飛往紐約,先後在費城及加州入讀語言學校,1983年,艾未未進入紐約帕森斯設計學院學習,可不到一年,他的藝術史課程沒通過,據說是因為蹺課太多,學校停了他的獎學金,因此,艾未未不再去學校註冊學生身份,索性「黑」了,成為紐約龐大的「非法居留者」中的一員。
他在紐約街頭晃蕩了十年,有著非同一般的紐約下東村生存經驗。東村是詩人、作家、歌手、嬉皮、龐克、佛教徒、錫克教徒、光頭黨、吸毒客及賊、銷贓者出沒的區域,可他和下東村的藝術家及街頭黑人如兄弟般熟悉。
咱們一起裸一下!
1988年10月,我初次踏上紐約,詩人、星星畫會出身的畫家嚴力帶著我去見艾未未,還沒到他的地下室公寓,就在半路上就撞見了他。我始終忘不了在紐約街頭初遇艾未未時的第一印象。他穿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士兵軍大衣,一頭亂髮,人已開始發胖。未未與不熟的人見面時臉上有著靦腆的微笑,甚至會羞赧臉紅,可笑中有著想捉弄初到者的「不懷好意」。他會用輕鬆自然的方式勸說你:「裸一下吧!這是紐約……」我初來乍到,正被五花八門的紐約搞得暈頭轉向,內心就算再叛逆,還是不敢裸。他看出我初到紐約怯生生的樣子,會「壞」笑著說:「拍張裸照吧!」、「咱們一起裸一下!」。當然,當我跟他在街頭晃蕩了幾條街,快被他說服,正要脫,讓他拍張裸照的時候,我及時清醒了過來,在瀕臨被說服的臨界點煞車。回想我當年在紐約三天換個住處的窘況,我若「不幸」地在艾未未家住了幾晚,肯定逃不過他的相機的。
實在很無聊時,艾未未會對著鏡子舉著相機自拍。這是艾未未對「裸」熱衷的初期,那些照片中的他有時裸著,有時穿著。他在紐約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不允許裸體的紐約街頭,乘警察不備,脫,隨時拍上一張,然後迅速穿上衣服離開。
我在他東村的家裡看過不下數十張認識的藝術家或友人的裸影,不少是艾未未和他們一起裸,其中攝於1986年的那張他和嚴力在世貿廣場雙子星大廈前的裸照最「養眼」,兩個「瘦」男子一絲不掛地裸著,笑容燦爛,雖然雞雞縮到快看不見了。艾未未曾這樣描述這張照片當年的面世:「嚴力說咱們倆合個影,我想多無聊,我說那咱們脫光了合影。他有點猶豫,但是他覺得他體形比我好,還是脫了。太高興了,陽光下面就是我們,沒有別人。那是個沒有皇帝的年代。」
而他下東村的家也是買賣二手相機的「黑店」,總擺著幾十部相機,他是東村街邊地攤上的常客,這些相機是他從地攤或急著脫手的偷賊手上廉價購來的。漸漸地,他成了修照相機的高手,經他修好的相機,會賣給那些想要相機的人。1990年,我,一個因1989年「六四」而留在美國的「文學難民」,收到布朗大學校長格列高利的邀請信,獲任布朗大學駐校作家,「掛」在英語系創作專業名下,每月竟有一千五百美元的「月薪」,這如同中彩,我突然「發」了。這事讓未未知道了,在我某次回紐約時,將我約到他的「著名」公寓,領我到其中一個床上堆滿相機的房間,未未天花亂墜地向我介紹著一款款相機,非要分享「彩」運,我被他「連哄帶騙」,當即掏出四百多美元買了一台。記得未未收下「宰」到的錢後,高興地帶著我到中國城吃了一頓。這台沒有變焦鏡頭的相機我始終沒有用過,後來,在我動蕩、遷徙流離的生活中漸漸消失了。
軍大衣裡的衝撞意志
艾未未不喜歡和無趣的人打交道,遇上一本正經的交談,他全身就不自在,就要做一點什麼荒腔走板的事,讓這無趣變得滑稽。我想,他總是覺得人世無聊,這個世界裝正經的人太多,太虛偽,他要給這個「世界」提供些赤裸的真相,要想些法子讓人笑一下。
他赤條條,來去無牽掛。1982年到1992年,在紐約的十年,用他的話講︰「那是睜開眼晴後不知道一天要幹什麼的日子」。
那些年,未未每天從他那近八百平方尺、月租七百美元的半土庫(地下室)工作室公寓走到這個表面正經的「地上世界」,去創造他想要的刺激和新鮮感。1990年代初,只要在下東村街頭多晃兩圈,我準會撞見未未,他那張非常中國北方的臉以及那開始發胖的身影,我甚至懷疑,他那件軍大衣裡面是否什麼都沒穿?這或許與他的青少年時期在新疆無所忌諱的戈壁大沙漠成長有關,他是一個大地之子。十多年後,艾未未曾經這樣對記者這樣描述他在紐約的生活:「沒人理你,你也不必去理別人,這時你就會想,那還需要去做什麼?因為你正處在青春期,那種想做點什麼的年紀。」
從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艾未未的叛逆天性徹底顯露,他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那年頭的紐約,示威遊行特別多,哪一場都少不了艾未未,除了海外華人1989年「六四」前後在紐約舉行的抗議中國政府在北京用軍隊鎮壓民眾及大學生的遊行外,他還參加抗議美國波斯灣戰爭(1990-1991),抗議警察暴力,支持同性戀,支持無家可歸者,支持流浪者權利的民眾抗議遊行。他甚至跟示威者一起,當街把所有的垃圾堆起來,把美國國旗燒掉。
他雖然參加遊行,但很快又發現這種遊行意義不大。他說:「所謂的正義,實際上對於權力來說,他們幾乎是不屑一顧的。」
被威脅是上癮的事
他曾描述過參加這些遊行的經驗,某次,艾未未和示威人群從東村走到格林威治村,那個地方他們並不熟悉。艾未未就被警察逼到死角,相機被砸,人也被摔得很遠。艾未未在紐約還有過被警察拿著攝影機威脅,鏡頭逼到幾乎要抵著他的臉的經歷。便衣也會走過來,看著艾未未,笑一笑,推一下,或撞一下。這些經歷也是近幾年他與中國的「國保」警察直接對峙時用得上的,他的血性與紐約的經驗有關。
2009年中,艾未未在接受中國發行量最大、也曾是當時最敢言的官方刊物《南方周末》專訪時,曾半開玩笑地回憶著1980年代他在紐約的「非法居留」的人生︰「被威脅是很上癮的事情。當權力鍾情於你,你感覺到你被重視。」。他甚至認為這是個很有益的「訓練」︰「讓我在那個時期理解了權力結構、政府和普通個人權利之間的關係。儘管它是標榜著自由、民主的社會,實際上權力處處是一樣的,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
那時,大名鼎鼎,已六十多歲的美國垮掉派詩人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就住在紐約東村,他喜歡在東村閒逛,對年輕東方男子別有興趣,他的一大嗜好是手執一個時值不菲的小到不起眼的相機,在街上、地鐵站內外不停地按快門。我多次在東村街上遇到艾倫,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和我瞎扯,一邊不停地對著人照,在我看來,老人家已然上癮,且病入膏肓。在紐約的未未和金斯堡交往密切,十分熟稔。(我也在金斯堡家中看過艾倫的裸照,可惜不是未未拍的)。
艾未未喜歡即興的惡作劇,中國大電影導演馮小剛曾描述過1990年代初他在紐約拍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時的「副導演」艾未未︰他「隨心所欲地把兩種不相干的事物嫁接到一起,使它們產生一種新的含義。」比如說,他會把一隻籃球裝進一隻編織袋中,從紐約十多層高的樓樓頂對著路面拋下,看著一隻編織袋在街道上彈跳,令許多不知其中奧秘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百思不得其解。另一件趣事是,未未從東村街頭的黑人手中買到一張中國文革時期出版、由北京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音員字正腔圓地朗讀被稱為「老三篇」的毛澤東著作《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的塑料唱片後,隨即找來老式唱機,接上喇叭,開足音量,在街上播放這張唱片,他說要讓毛澤東思想「響徹」紐約。
2000年秋,我因中美兩國政府的協議而由北京清河拘留所監獄「流放」美國後,每次再踏上紐約東村,我總幻想著可以在某個街口和未未不期而遇,我甚至悵然若失地在位於曼哈頓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之間的東七街未未住過的那間半地下室公寓門外徘徊,期待門打開時,是未未走出來的奇蹟。在我看來,艾未未就是東村一景,沒有了穿著軍大衣在下東村街上閒晃的艾未未,東村,已不是我心目中的東村了。
2009年10月法蘭克福書展開幕前,我由德國媒體上驚悉,未未在成都被當地警察打在腦右側的那一拳,在兩個月後造成腦出血,已在慕尼黑醫院接受緊急腦手術。我決定前往慕尼黑,在慕尼黑藝術之家的艾未未《非常遺憾》(SO SORRY)藝術展看望他,也看他的作品。一別已近十年,在慕尼黑藝術之家展廳後長廓,我們重逢,望著他右腦顱上還未消腫、仍觸目驚心的手術傷口,我除了震惊,問他「大難不死」前後的一切,竟難以再多說什麼。開幕式時,他不改「不正經」天性,竟誇張到在開幕式講台上邊講話邊手拿著相機不斷地對著自己及觀眾按快門。那動作和當年的艾倫.金斯堡一模一樣。我懷疑,這一「不良嗜好」是他當年在紐約和金斯堡廝混時,被老艾倫傳染的。
Studio 94支持台東的好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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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希望藉一己之力
支持台灣的小農
比如我們自己的鄰居就是一位很棒的農人
駐紮在這裡的期間
我們吃過阿公的秋葵.栗子南瓜.美味的紅蘿蔔
新鮮低汙染的食材帶給我們很不同的味覺經驗
當然也因為天天看著農人的耕種
而更加了解了他們的辛苦
所以這個studio不只分享文化
我們更想從自身開始
改變一些生活的態度
其中包括了飲食
因此當我們聽到台東的好香蕉時
希望也能把這樣的訊息傳遞給更多人
這些香蕉來自台東鹿野鄉永安村的香蕉園...
這片香蕉園本來是一對來自台北的夫妻原本要用來蓋房子的
但後來因為找到更適合的地於是計畫將這片蕉園重整再租給他人種作
黃世帆先生在因緣際會下就進到了這片老蕉園
他種的香蕉沒有肥料,沒有農藥,沒有套袋,沒有催熟
甚至沒有灌溉
一斤40元不含運費
只是出貨都要看運氣
大家下單後,有香蕉熟了
他就會按順序寄出!
這些香蕉非常香甜
而且皮還是綠綠的時候
就非常好吃了!
請大家支持 好農夫的好產品!
黃世帆email cheesebrig@gmail.com
(有時若他晚回信 可能是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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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2011
清晨中的studio94
2011年六月初,我們為了參與東京玩具博物館的送積木到災區活動“讓孩子重拾笑容吧!”,大家徹夜設計並製作出一批積木,最後一晚為了趕工全員熬夜。那天清晨,我拍下了這張照片。經過了忙碌的幾個月,我第一次覺得能夠這樣安靜地回頭看看94號。
/ 建築繁殖場吳緯鴻(一年前最早進駐到基地的成員之一)
/ 建築繁殖場吳緯鴻(一年前最早進駐到基地的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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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繁殖場
詩的分享_星是惟一的嚮導/ 楊牧
這是低氣壓盤旋的週日午後,建築繁殖場成員林楷軒分享的一首詩.
星是惟一的嚮導/ 楊牧
在雨影地帶,在失去沿循的
剎那。星是惟一的嚮導
你的沉思是海,你是長長的念
在夜,在晨,在山影自我几上倒退的
剎那。我們回憶,回憶被貶謫之前
第二次,你自我的回顧間
悠然離去。主啊——第一次的郵寄
她在揚起的蝕葉裡
在那夜,那失戀的滂沱裡
摧燒你的寂寞和晨起的鈴噹
那俯視是十八歲的我
在年輕的飛奔裡,你是迎面而來的風
自你紅漆的窗,我看到,你的幻滅
是季節的邅遞。星是惟一的嚮導
淡忘了你,淡忘這一條街道
在智慧裡,你是遇,掀我的悟以全宇宙的渺茫
你的笑在我的手腕上泛出玫瑰
那是懷念,在你的蒙特卡羅
在骰子的第六面,在那扇狀的沖積地
倘若你是
星是惟一的嚮導/ 楊牧
在雨影地帶,在失去沿循的
剎那。星是惟一的嚮導
你的沉思是海,你是長長的念
在夜,在晨,在山影自我几上倒退的
剎那。我們回憶,回憶被貶謫之前
第二次,你自我的回顧間
悠然離去。主啊——第一次的郵寄
她在揚起的蝕葉裡
在那夜,那失戀的滂沱裡
摧燒你的寂寞和晨起的鈴噹
那俯視是十八歲的我
在年輕的飛奔裡,你是迎面而來的風
自你紅漆的窗,我看到,你的幻滅
是季節的邅遞。星是惟一的嚮導
淡忘了你,淡忘這一條街道
在智慧裡,你是遇,掀我的悟以全宇宙的渺茫
你的笑在我的手腕上泛出玫瑰
那是懷念,在你的蒙特卡羅
在骰子的第六面,在那扇狀的沖積地
倘若你是
一首我們喜歡的詩_在窗戶的旁邊/谷川俊太郎
窗戶的旁邊有窗
旁邊的旁邊還有窗
窗映照著天空
臉從窗口窺視
窗的對面有山
對面的對面還有山
是誰隱藏在山中
呼嘯著吹來山風
人的身邊有人
身邊的身邊還有人
人掩藏起愛情
人身上散發汗臭
夜的那邊有夜
那邊的那邊還有夜
夜晚堆積起石頭
夢想從夜晚誕生
夜的深處有故鄉
深處的深處還有故鄉
是誰也在那裡歌唱
從黑夜到黎明
旁邊的旁邊還有窗
窗映照著天空
臉從窗口窺視
窗的對面有山
對面的對面還有山
是誰隱藏在山中
呼嘯著吹來山風
人的身邊有人
身邊的身邊還有人
人掩藏起愛情
人身上散發汗臭
夜的那邊有夜
那邊的那邊還有夜
夜晚堆積起石頭
夢想從夜晚誕生
夜的深處有故鄉
深處的深處還有故鄉
是誰也在那裡歌唱
從黑夜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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